道理好懂,但真的做事却非常的难,儒学修身的道理讲了两千年,又有多少儒生真的学会了修身?道理归道理,践履之实又是另外一码事。

        同样,因为皇帝支持,张党的规模空前绝后的庞大,而张居正本人的地位又稳如泰山,几乎没有什么事,可以动摇张居正的地位了,他已经成为了万历维新的一个标志,一个符号。

        这个时候,无论谁为党魁,谁都知道,盛极必衰,必须要对内进行严厉清党,才能让这个组织活下去。

        道理谁都懂,但真的做,又千难万难,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说的简单,要真的那么简单,严嵩、徐阶、高拱为何不做?连申时行都不做,申时行当了党魁,立刻大宴宾客。

        张居正选择了人人过关,连申时行、王希元这类张党的嫡系门生,都在清查的范围之内。

        朱翊钧觉得张居正有些过于严苛,但他已经答应了张居正清党,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虽然造成了一定的风波,但因为傅作舟四万银的事儿,不过线就不会重点督办,风波整体可控,不会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万历二十年二月份,最引人瞩目的自然是东华门外放榜,这四百人成为了大明国朝新科进士,鲤鱼跃龙门成为了国朝官选官的统治阶级。

        另外一件事,也比较引人注目,那就是解刳院在长期研究中,搞明白了‘目昏’的基本原理。

        大明解刳院的大医官们将标本们分成了两个组,进行了长达五年的跟踪研究,最终得出了结论,目昏是人糖中毒了,最终导致眼部器官发生病变的结果,不是眼睛的问题,而是吃饭的问题。

        这篇发表在格物报上,关于糖毒的文章,引起了极其广泛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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