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侯巡抚吃的这样的苦,臣也吃的,一如戚帅所言,天变之下,辽东恐成龙兴之地。”

        侯于赵吃苦,是做给事中与人逆行,被排挤出了京师,到现在侯于赵都对回京做官,不是很感兴趣,叶向高可没跟人逆行,也不受排挤。

        “没苦硬吃是吧,你别后悔,朕给你机会了。”朱翊钧笑着说道。

        “陛下,戚帅说,辽宁,则天下宁,臣还是想去吉林。”叶向高给了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去吉林,不会后悔。

        “行,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不要跟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朱翊钧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每一名进士都很珍贵,尤其是叶向高这种才华横溢的进士。

        “这几年在朕身边,你有何想法?”朱翊钧有些好奇,写了几年起居注,叶向高对国朝的看法。

        叶向高思索再三,犹豫再犹豫,才俯首说道:“陛下,臣斗胆,臣观政日久,就看到了一句话,阁臣,不得善终。”

        “嗯?”朱翊钧猛的坐直了身子,收起了几分懒散,说道:“仔细说说。”

        叶向高有些紧张,但还是开口说道:“祖宗设立阁臣,不过文学侍从,而其重亦止于票拟,其委任之权力,与前代宰相绝不相同。”

        “夫以无权之官,而欲强做有权之事,则势固必败;以有权之事,而必责于无权之官,其望更难酬。此从来阁臣之所以无完名也,故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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