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这个首善之地,第一次有了首善之地的感觉。

        有些衙蠹欺行霸市、驱赶良商、欺男霸女,就以城西有一个老衙役而言,就强占了两名民妇,这民妇的丈夫,敢怒不敢言,自家买卖在人家手里握着,申冤无门,跑去衙门告状,六房根本不受理。

        欺行霸市,外地来的米面粮油商贾,根本进不了这粮市口、菜市口、油坊,到了朝阳门,就必须给了京师的商贾,否则这些个衙蠹顷刻便至,车货全都给你拉走,再纠缠就狠打一顿,轻则打断骨头,重则卧床难起。

        城中的帮会,跟衙门里的人勾结在一起,更是无法无天。

        现在,这一切都在京师慢慢消失了,接连几个埋在京师城里的帮会,被衙役、五城兵马司、缇骑联合缉捕归案,京师风气为之肃然。

        至于城外?大将军发了火,城外的打了三日炮,那些不成气候的山匪寨子,都给夷为平地了。

        京师百姓茶余饭后,都讨论着这一次又要砍多少脑袋,但很快,刑部衙门传来了消息,只有二十七个首恶在菜市口砍头,剩下那些没有命案在身的从犯,都被发往了哈密城,给宁远侯爷垦荒去了。

        京师变化大,甚至连往日里泛着妖紫色的霾灾,都变得顺眼了几分。

        绥远布政使三娘子,赶着入冬前,再次入了居庸关,她要带着人把羊毛送到永定河毛呢厂去。

        这是今年最后一次羊毛,量很大,足足有十七万袋,一袋就是150斤,这么多羊毛,是草原人过冬的命根子。

        三娘子看着越来越近的卢沟桥抽分局,满是愁容的摸出了十张银票,觉得不够,又摸了十张,准备到卢沟桥抽分局里打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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