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设施不是修好了,就能用到天长地久,需要年年修缮,这三百里济民渠的维护费用就落在了地方衙门身上。

        刘玉山的算法,就很鸡贼,把三百里济民渠维护成本减掉新垦田亩所增田赋,摊到新垦土地上,得出结论,百姓欠朝廷的!每一千石粮就欠三分银!

        “刘玉山的意思是,让这三百里济民渠的百姓交银子,不多,一亩地十文。”朱翊钧活动了下肩膀说道:“百姓从来不欠朝廷的,也不欠衙门的。”

        地方衙门维护济民渠,多出来的田税赋不足填平支出,这个亏损,主要是朝廷为了应对天变,对田赋进行了大规模的减免。

        这里面矛盾很有意思,朝廷不可能补这个亏空,地方衙门不想认这个亏空,最终,就想到了能不能问百姓要沟渠维护费。

        冯保斟酌了一番,才回答道:“臣觉得不能开这个口子,臣不会垦荒,也不会种地,更不会勾稽,这账臣算不明白。”

        “但,臣知道咱大明朝的官吏士绅是什么东西,只要这御书房里一朱批,这三百里济民渠的垦荒土地就跟百姓没任何瓜葛了。”

        冯保不是不明白问题的关键,他就是给文官上眼药!说文官的坏话!

        文官的坏话,每天都要说,不能不说,要时时刻刻对这些人精保持足够的警醒!

        “你说的对。”朱翊钧对冯保的看法很认同,衙门亏的再多,那都是公家的钱,但,土地兼并,兼并到手,就是私门之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