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的磨刀石是块砂岩,而赵穆手里这块是御赐的翠微山油石,他这块磨刀石吃铁很快,只需要片刻,就可以把刀磨好。
磨刀需要技巧,赵穆技艺纯熟,他父亲教他的磨刀技艺。
赵穆笑了笑,他又在刻舟求剑了。
磨刀之后,赵穆就去了校场,骆尚志已经点了兵马,大军已经出发。
赵穆干的活儿有点不光彩,他要在金山城里抓人,大军开进,是去滩涂上处理那些阻碍金山港扩建的奴隶。
这些奴隶背后的奴隶主们,则是赵穆带着海防巡检、牙兵进行抓捕。
“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要不要歇一歇?”骆尚志对赵穆的态度,颇为和善,但这份和善里带着些疏离,年轻人气盛,可年轻人总是对这个世界抱有太多的善意。
今天这个流血之夜,如果赵穆拒绝参加的话,骆尚志会亲自带着海防巡检督办,保证这背后鼓噪之人,一个也不会走脱。
“骆帅,我是水里生,水里长,不累。”赵穆在清远卫就是人精,他最擅长察言观色,很小时候就学会了,如果不会察言观色,他就讨不到食物,就会饿死。
善意?赵穆在六岁到九岁,沿街乞讨那三年,这个词,他早就丢掉了。
他只讲一报还一报,皇帝对他有恩,凌云翼帮他报了血仇,把该是他的还给了他,他就对皇帝报恩,对凌云翼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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