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待听得谷雨当众为自己辩白一节,脸色稍霁,哼了一声:“总算他还没糊涂到家。”

        陈铎趁机道:“可见小谷对陛下一片忠心。”

        “那倒未必,”万历略一思索便看穿了谷雨的心思:“他闹了这么一出,天下人都知道他向着朕说话,朕若是杀了他,岂不证明心中有鬼?忠心没见到多少,脑筋倒是没少转。”

        他定了定神又问:“青柏怎么样了?”

        锦衣卫表情黯淡:“已派人送往医馆,他伤得极重,怕是,怕是...”言语哽咽,说不下去了。

        万历咬牙道:“田豆豆这厮无情无义,竟连兄弟情分也不顾了。”

        大脑袋这两日在院中伺候,将书房内的对话听了个遍,暗道:若不是你刻意安排,人家兄弟俩怎么会自相残杀,事到如今倒假惺惺起来。

        万历思索片刻:“田豆豆手里还掌握着匣子,流落在外终究是祸端,抓捕田豆豆刻不容缓,召黄自立进宫,这件事交给他去办。”

        这句话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自从这件事传出,万历便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终日,他又不能真个去问自己的母亲,您当年与那谁是否有奸情?他对张太岳感情复杂,一方面感念于他的教导之恩,一方面却又忌惮于张党权势,费劲心思将他搞下台,手段辛辣狠毒,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要真的是自己老子,又将情何以堪?

        “遵命!”

        锦衣卫领命而去,再回来时却抬着付担架。

        万历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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