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贺淳华向他伸手。
“没了。”贺灵川挠头,“上面的图桉要近火才能显示,不小心被我烧成灰了。”
贺淳华哦了一声,好像也没放在心上。应夫人却轻轻叹了口气:“松阳侯也是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
“她……?”她嫁过人了?贺灵川一呆。
算了,“怎么没人告诉我”这种话,他已经说累了。
应夫人却对长子配合的神情很满意:“丽清歌十六岁嫁给秘书监范礼农,这是祖父给她指定的亲事,可谓用心良苦。我听说这位范大人才貌俱佳,是我大鸢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秘书监,与丽清歌堪作一对璧人。可惜他无福消受美人恩,成婚不足两年就病逝,时年二十九岁。这真是,天妒英才。”
秘书监是秘书省的长官,掌经籍图典、天文历法,听着品秩很高,其实相当于国家图书馆馆长,在本朝没什么实权。
看来老松阳侯深知位高权重风险大的道理,给孙女找了个远离政治风暴中心的清闲郎君。
贺淳华笑了笑:“夫人从哪里听说的?”
应夫人斜睨着他:“石桓城的世族,什么消息都有。”这一回她在石桓城也没少结交朋友,消息可比从前灵通得多,“老爷不是说过,都城里的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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