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礼农的确有才,也的确早死,却不是病逝的。”贺淳华转头先交代管家老莫去办事,然后才接着,“他在帝位之争中站错队了。结果今圣继承大统后颁布变法,他又冷嘲热讽、大肆批评,认定变法疲弱无效,鼓吹北方妖国制化开明。后来有人检举他同情乱贼、暗助叛举,并呈罪证,王上就砍了他的脑袋。”
他缓缓道:“你们猜猜,检举他的人是谁?”
贺灵川看向应夫人,后者满脸震惊。
通敌叛国是大罪,如果证据确凿,这项审判怎么不公之于众,反而以病逝为名掩盖范礼农真正的死因?
再退一步说,丽清歌怎么没事,还能好好儿经营她的松阳府。
范家怎么也没事,不受株连?
答桉简直呼之欲出。
应夫人犹豫一下,才试探着问:“难道,是丽清歌?”
“‘有人秘送罪证入宫,呈献君前’,这是原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松阳侯。知道真相的可能只有王上和告密者本人了。”贺淳华靠坐到椅背上,“不过我听说,松阳侯在范礼农被捕前两天刚进过宫。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王上有意不外传。”
应夫人抚着心口颤声道:“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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