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宇接过一条刚钓上来的鱿鱼,触手还在卷动。

        让他钓鱿鱼没问题,不过让他杀鱿鱼,他并不熟练,只能按照林强教的法子,先拧下头部,挤出嘴部的硬壳,再将躯体上的薄膜撕掉。

        冰凉的海水混着黏液流过指缝,腥气直冲鼻腔,但林宇顾不上这些,只盯着手中的鱿鱼,去掉内脏和边角料后,剩下的躯干必须保持完整,这关系到晒干后的品相。

        甲板上渐渐堆起小山似的鱿鱼堆,银蓝色的躯体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众人戴着粗布手套,飞快地剖洗、分拣、冰镇,动作在重复中形成机械的韵律。

        偶尔有漏网的小鱿鱼突然喷墨,惹得一片惊呼笑骂,随即又被迅速处理掉。

        “哈哈,这个地方还真来对了!”王大春一脚踹开脚边乱爬的鱿鱼,看着冰舱里堆成小山的鱿鱼,咧开的嘴几乎要扯到耳根。

        他随手抓起一条还在抽搐的鱿鱼,掂量着分量大笑:“光钓都能钓上来这么多,那要是下网捞得捞多少?”

        “就是说呢!”年轻船员把剖好的鱿鱼甩进冰舱,溅起的冰碴子混着海水打在脸上,他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刚才我瞅着探照灯底下那片影子,跟黑黢黢的乌云似的,全是鱿鱼群!”

        “只是这地方太远了~!”一个船员蹲在船舷边擦钓钩,望着远处漆黑的海平面叹了口气,“要不是林宇这三艘大船,装着导航和探照灯,咱村里那小渔船根本来不了。”

        “也别说来不了!”有人指着蹲在舱口剖鱼的林强,“强叔他们以前不就来过?不然咋知道这地方?强叔,你们当时咋来的这儿啊,这么远,这来回得七八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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