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背着工具包,头也不回地往家走,留下王大春站在雪地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早,王大春去车间的时候,把李长坤的话跟林宇说了。
林宇正在检查刚改好的一艘船的发动机,听了王大春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李叔就是太矫情了。他那两个徒弟,大牛和二柱,虽然悟性可能没那么高,但是学习挺认真的。每天都是第一个到车间,最后一个走,您看他们手上的茧子,就知道下了不少功夫。李叔就是对他们太严格了,总拿自己年轻时的标准要求他们。”
王大春也跟着点头:“是啊,俺也觉得大牛和二柱挺好的。上次改船,您让他们搬铁板,他们二话不说就搬,累得满头大汗也没抱怨。而且他们对李叔也尊敬,每天都给李叔端茶倒水,李叔说啥,他们都记在心里。”
“可李叔现在就是扒开眼睛瞧不上他们。”林宇停下手里的活,靠在船舷上,看着不远处正在打扫车间的大牛和二柱,笑着说道,“不过也能理解,李叔一辈子就靠这手艺吃饭,把手艺看得比啥都重,想找个能继承衣钵的徒弟,也正常。只是他太急了,手艺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得慢慢来。”
正说着,李长坤背着工具包走了进来。
他看到林宇和王大春在说话,没打招呼,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拿出刨子和木板,开始教大牛和二柱刨木。
“左手按住,别晃!力道要匀,跟拉锯似的,一下是一下!”他的声音依旧严厉,可林宇却注意到,他在教的时候,会悄悄调整大牛握刨子的手,还会把木板的纹理指给二柱看。
林宇笑着对王大春说:“你看,李叔心里其实也知道两个徒弟不错,就是嘴上不承认。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过段时间,两个徒弟学得差不多了,他就不会这么挑剔了。”
王大春也笑了:“希望如此吧。俺还真怕李叔这手艺没人传下去,以后村里的船出了毛病,都没人会修。”
林宇拍了拍王大春的肩膀:“放心,不会的。大牛和二柱虽然笨了点,但是肯学,李叔也愿意教,只要再给他们点时间,肯定能学会。到时候,李叔的手艺不仅能传下去,咱们的联合船队,也多了两个会修船的人,这不是挺好的吗?”
王大春点了点头,看着李长坤教徒弟的身影,又看了看车间里整齐排列的新船,心里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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