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勇蜷缩在座位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座椅边缘的线头,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开口:“我倒是希望诊断错误,那样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大勇哥,别气馁嘛,即便就是心脏病,医院也说了,早治疗可以恢复如初。”
“就是,北京的大夫都是顶呱呱的,只要配合治疗,保准能把你养得壮壮实实。”王大春他也跟着说道。
“嗯!”
林宇坐直身子,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一旁的赵老栓:“老栓叔,我们给你们安排住院之后,我们就得走,你自己在医院没问题吧?”
赵老栓布满老茧的手颤巍巍地接过纸条,浑浊的眼睛盯着上面的字迹:“没事儿,你们该忙忙你们的。”
“这电话是二妮厂子的,如果遇到问题,你就往这儿打,告诉二妮,她会想办法帮你解决。”林宇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她解决不了,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会告诉我的。”
他的目光在赵老栓和赵大勇脸上扫过,“有事儿别自己扛着,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小宇,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火车缓缓停下时,王大春还在迷糊中嘟囔着“蒸汽活塞”,被林宇一把推醒。
四人裹挟在人流中走下列车,北京站月台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站台外,墨绿色的“达特桑”出租车整齐排列,车身锃亮如新,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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