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去协和医院!”林宇挥了挥手,一辆出租车利落地打转向灯停靠过来。

        司机师傅穿着藏青色工装,胸前别着崭新的服务牌,白手套把方向盘攥得笔直,透着股精气神。王大春盯着车里的皮质座椅和锃亮的仪表盘,忍不住“嚯”了一声:“这座椅软和得跟炕上的新棉被似的!”

        “小兄弟头回坐出租车?”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几人,嘴角带着老北京特有的热乎劲,“现在跑出租可是吃香的营生,前些年还得单位介绍信才能开上,我这可是托了三四个关系才弄到手的指标!”

        他脚下一踩油门,出租车平稳驶出,轮胎碾过柏油路面的声音轻柔得像风吹过湖面。

        老栓叔攥着布包,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霓虹灯牌,喉咙发紧:“这坐车得不少钱吧?”

        “您放心,起步价才一块二,打表计费!”司机师傅笑着解释,方向盘在他手中灵活转动,“现在跑出租的,好几个都盖起小洋楼了!前些日子拉了个香港来的老板,那小费给得,顶我半月工资!”

        他说话间透着股自豪,仿佛开的不是出租车,而是能载着人奔向好日子的“聚宝盆”。

        王大春听得眼睛发亮,趴在前排座椅间的缝隙探头问道:“我的乖乖,这么赚钱吗?师傅,这活儿还招人不?”

        司机师傅爽朗大笑,白手套拍了拍方向盘:“小兄弟,这行当讲究个眼明手快!你瞧这仪表盘、排挡杆,没个把月功夫根本摸不熟!不过要说挣钱,确实比厂里上班强!”

        “不过,这活儿也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

        这话,林宇是深信不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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