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极其隐蔽地交汇了一瞬。

        没有言语,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仅仅是鄂建设的眼睛,对着林方政的方向,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林方政也以几乎同样的幅度,下颌微不可查地向下一点。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无声的默契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递。

        他们都看到了,都记录了,都嗅到了这座看似被彻底“净化”的寺庙深处,那挥之不去的、令人不安的异样气息。

        这静得发慌的清凉寺,每一寸看似寻常的土地下,似乎都隐藏着等待被挖掘的秘密。

        谷庄则稳坐于临时征用的知客寮。

        这里成了工作组的中枢。

        桌面上,摊开着一本本厚重的账册,纸张因年代久远而泛黄发脆,散发出陈腐的霉味和浓烈的香火气息混合的怪味。

        两名审计人员埋首其中,计算器按键的“滴滴”声、纸张翻动的“哗啦”声,是这房间里唯一单调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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