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在上,”东妙的声音带着一种悲悯而又洞察一切的腔调缓缓响起,如同古钟余韵,“人心鬼蜮,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被因果业力牵回了正途?”
“既知回头是岸,也免堕无边苦海。”那串搁在掌中温润如凝脂的古檀念珠又开始在他指间不急不缓地滑动,每一颗都散发着岁月的沉静光泽。
“我们只管敲我们的晨钟暮鼓,做他们的指路明灯就是。”
“退下吧。”他的语气平淡无波。
等小和尚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把沉重的木门无声合拢,这间布置得富丽清雅的禅房里,便只剩下炉中袅袅的檀香,以及东妙自己越来越无法抑制的、如擂鼓般在胸腔内震荡的心跳。
指间那一直规律滑动着的佛珠骤然停顿。
他猛地攥紧手心,将那上等的檀木珠子死死勒进掌心柔软的肉里,一种尖锐的刺痛感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兴奋,窜上他的脑髓。
那点刺痛反而让他脸上那层精心构筑的平静骤然破碎剥落。
一个近乎扭曲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拉扯着眼角的细纹。
那份陡然激增的压力终于找到了泄洪的出口。
“哼!”一声从鼻子里喷出的、带着强烈鄙夷和不屑的冷哼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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