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踱到敞开的雕花木窗前。
远处工地上各种嘈杂的声响被风断续地送来:尖锐的电锯声、沉闷的敲击、人声呼喝……
这些纷杂的声音,此刻落入他耳中,却像是敌人丢盔弃甲后狼狈逃窜的哀鸣。
他胸膛里那团压抑太久、滚烫的石头,终于被这声响搅动着翻腾起来。
他盯着工地方向,目光锐利如能穿透庭院的重重树影和殿阁飞檐,直抵那热火朝天的核心。
“这才识趣!”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凌,每个字都冒着刺骨的寒意,“哼,与我东妙斗?保管叫你……”
后面的话语他没有吐出,只是死死抿住嘴唇,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那些在心里盘旋已久的诅咒——寸步难行?夜不能寐?提心吊胆?
最终化作了喉咙深处一声几乎压不住的、带着胜利意味的低沉嗤笑。
斗室之内,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自得和掌控感如同墨滴入水般迅速弥漫开来。
香炉里的线香无声地燃烧着,灰白的长烬弯曲、断裂、跌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