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妙精舍厚重的木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缝隙。
一个身影如同一道贴着地面滑行的幽灵侧身闪了进来,脚步轻捷得踏在光洁的青石地面上竟不发出丝毫声响。
来人身形精瘦剽悍,穿着一套洗得微微发白的深灰短打僧衣,袖口与裤脚都利落地紧扎着。
他剃得很短的头发茬下,是一张棱角过于分明、仿佛刀削斧劈般的面孔,颧骨高耸,皮肤是常年受风吹日晒的粗糙褐黄。
一双眼睛不大,却亮得惊人,眼神专注得如同捕猎前的鹞鹰,透着一股与佛门清净之地格格不入的肃杀之气。
是明厉。
他利落地合上门,几步走到正闭目盘膝而坐、神色似乎无比安宁的东妙面前。
他双手合十当胸,行礼的动作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简洁劲道。
但躬身下去时,那劲瘦的腰背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硬弓。
“监院。”明厉的声音低沉而短促,像金属在皮革上快速摩擦,“他们的眼睛都粘在砖瓦木料上了。”
“我们是按兵不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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