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欠身,双手合十当胸一礼,姿态无可挑剔:“阿弥陀佛,鄂组长心系安全,考虑周详,小僧感佩。”
他话语如同缓缓流淌的温吞水,每一个字都带着抚慰人心的温度,“寺里库房还有足量的新布,早已备下,只待调用。”
“贫僧这就……”
话未说完,鄂建设已经大大咧咧地一摆手,直接截断了他那套即将展开的周全辞令:“嗐!你们库房那堆东西我还不知道?”
“旧的旧的!风吹了日晒了几个月,早没了当初那股韧劲儿!”
他的目光,像锥子一样重新锐利起来,再次刺向墙角的那一卷新布。
那颜色是当下最时兴的工业靛蓝,崭新得甚至带着出厂包装的压痕光亮,与库房里那种用日晒雨淋褪色后的浑浊蓝截然不同。
“我看这一卷就挺好!色泽正,厚实!”
鄂建设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上前几步,伸出粗短的手指,竟要去触摸最近那卷布的边缘,“我瞧瞧,够韧不够韧?风吹破了可不行!”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防水的工业布料表面时,东妙不着痕迹地上前半步。
这半步的移动极其精妙,既不显得突兀阻挡,又恰好挡在了鄂建设和那卷布之间。
鄂建设那带着些许汗渍的手只能顿在空气中,离目标仅隔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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