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像是要强行压住从肺腑深处翻涌上来的血腥。

        “明厉!”声音沙哑干涩,像破裂的陶瓮。

        几乎没有间隙,那扇门刚刚合拢的阴影处,如同无声溶解在黑暗中的一道墨色人形重新凝结。

        明厉那张棱角锋利、面无表情的脸从角落的暗影里探了出来,依旧是躬身垂首,动作精确得如同一把出鞘待命的短刀。

        他似乎早已等候在外,对里面发生的一切了然于心。

        “去办一件大事!”东妙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淬炼后的剧毒寒意,“出了事,唯你是问。”

        他没有半句废话,不再虚与委蛇,将那层温和的袈裟彻底撕下。“下午申时前,新布运到工地……现场!”

        他猛地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精舍里干涩而刺耳,“库房里那些风吹雨打的腌臜物能堵住他鄂建设的嘴?”

        他猛地转身,动作凌厉得带起一股风,袖袍翻飞间,几步就跨回刚才的墙角。

        那只干瘦但此刻蕴含着千斤力道的右手伸出,手指精准、冷硬地拾起一块零碎的防尘布布匹。

        与那一卷工业布料是同款,或者说就是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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