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也过来问了话,依次将那些被白斐竣打晕的劫匪押送收监,也将这间客栈贴了封条。

        许是白斐竣报官时提了姜灼的名号,当地知府也亲自过来了,既是道歉赔礼,又是千恩万谢。

        姜灼和白斐竣都不是爱应酬的人,就推脱说县主受了惊吓,让苏砚清帮忙去应付。

        姜灼斜倚在马车边上,只一味看着那些被套上绳索的劫匪出神。

        “怎么了?”

        白斐竣凑了过来,嘴上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好似一名放浪形骸的江湖少年朗。

        “我在想——”姜灼缓缓开口,“他们的身体似乎都有残缺,是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才干起打劫这种行当的?”

        白斐竣顺着姜灼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这些人要不是缺根手指,要不是没有手腕,再者就是走起路一瘸一拐。

        “是新政。”客套完人情世故的苏砚清在此时走了过来,恰好听到二人对话,开口解释道,“新政推行的保甲法为了减少军费支出,要以民兵代替原来的募兵,也就是要当地农村成年男子编户接受军事训练,夜间轮巡,很多人不愿意接受,就会故意损伤肢体来躲避征兵。”

        姜灼一愣。

        好像自家父亲就是这次新政的推行人之一,而堂兄姜烈此次南下也是为了推行保甲法。

        “或许不是政策的问题,是执行者的问题。”白斐竣淡然开口道,“每朝每代,无论是推行新政还是旧法,都会有人倒行逆施,贪赃枉法,把良民逼到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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