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地上,塔式起重机高高耸立,诗人坐在塔吊的起重臂最前端,雨水将他全身浇透,他却只感到快意。
塔吊下方满是喧哗与吼叫。
感染者越来越多,起初不过几百人,现在一眼望去,人数已经超出三千。
而且数量还在增长,感染者不断从难民聚集地涌来,加入到这场由情绪主导的暴|乱中,诗人预计最终规模或许可以上万。
他兴致勃勃看着下方发狂的人潮,心想还得是这样的场面才好看,当初在格鲁乌的矿区,他为了调教当地的幸存者花了不少时间,奈何那地方太荒凉,没几个人光顾。
诗人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心情愉悦地站起身。
横向的钢梁因雨水而湿滑,诗人的身体展现出奇异的平衡能力,摇摇晃晃的抬起双臂,摆出指挥交响乐的姿势——
他向右挥舞那并不存在的指挥棒,说道:“这一边,要愤怒。”
随后又向左挥动手指,“这一边,要绝望。”
两只手一起向前,“还有这边,你们要憎恨!”
下面的感染者们纷纷发出咆哮,不要命的扑向驶来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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