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慢慢说着,神情变得阴沉,目光里透出幽怨,声音轻得近乎呢喃:“不要作出这副痛惜生命的圣人模样,我不信你的基因有多高贵,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所有生命,一样的卑劣,一样的自私,要么你杀死我,要么我杀死你,这是早已注定的命运。”

        音符环绕队员的身体,半透明的颜色始终不见变化。

        诗人眼底闪过阴鸷。

        他的音乐无法凭空制造不存在的情绪,只能将本就存在的情绪,从三分勾出十分来——譬如对凌菲然释放的致命挽歌,之所以能立即见效,是因为凌菲然的内心深处确实有过轻生的念头。

        队员身上的音符没有变色,则是因为这名队员心中对难民没有半点恶意。

        诗人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会耐心十足的继续用音乐诱导,只需十天半月的功夫,再无暇的灵魂也能染成黑的。

        但是现在,他没有耐心了,也没有时间。

        “恨不起来么?因为血流得不够多吧……”诗人冷哼一声,再次抬手操控那支看不见的指挥棒。

        难民们一个个穷凶极恶的扑向巡防队,无视地上已经尸横遍野。

        许多队员都感到崩溃!

        “为什么?!这些难民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还要往前冲!他们是不是已经变成污染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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