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道:“传我令,查‘西华旧案’中未清录名者。东宫需立新功,我便送他一桩旧案——让他自己,挑一条路。”
“是退、是断,是立……皆由他自己定。”
当日晚,建德堂灯未灭。
朱标立于堂前,望着堂后廊中的那面“吏评录碑”,沉默不语。
顾清萍走来,低声:“明日再议‘律审’,是否太密?”
朱标摇头:“不密。”
“越是众声喧扰之时,越要用律令定心。”
子时三刻,京城未央门外,北巷僻静小口,灯火微摇。
朱瀚负手而立,身着青布直裰,束发无冠,眉宇间却自有不动之气。
身侧,朱标亦换作白衣短袍,面覆一抹轻纱,神情凝肃。
“皇叔,”他轻声道,“这般微服而出,父皇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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