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王家田地本就少,前头老爹死了后丁口减半,合该折下三分税,结果还是一斤不落!”
“有些人家倒是折了税,但那是送礼给乡里的——官爷您问问,这叫均?”
“还有,那新来的巡役,说是东宫法令新规,连灶户也要登名入册……这不是又多出事来?”
一时间,屋内众声交迭,怨怼、疑问、夹杂着些许哀声,竟比白日议祠更刺人耳目。
朱标不语,只低头听完每一句,直至最后一人说完,才缓缓起身。
“你们说的,我都记下。”
“明日,我离开三舍后,会立案送入建德堂,三日之内,堂中将发‘民听册’,逐条回复。”
一老者皱眉问:“可你若走了,那回音还能落下吗?我们村里,也不是头一次听这种话了。”
朱标面色一凛,走近几步,缓声道:“我朱标,太子建德堂之主。今日你们说,我既听了,便不能不应。”
“若三日后无应,诸位可联名上告,告我朱标——失信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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