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村中数户邻人相继而至,皆是听闻有南方差官来访,携酒两壶,自来相聚。
“听说你们是差官,可是东宫来人?”一汉子豪爽直问。
朱标抬眸:“是。”不加掩饰。
众人一哗。
“那敢问官爷——贡册折了,这份税,是不是就该轻了?”
“我们听上头说是‘均调’,可我们家地没变,税也没轻。我们想问——那这折,折到哪去了?”
朱标闻言,不即答。
他看了看四周坐着的男女,略一拱手道:“我是东宫建德堂之人,受命微行探查民情,今日听诸位所言,才是真益处。”
“诸位想说的,不如都讲。”
众人起初踌蹰,但不多时便打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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