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过半,庙街的余音已远,朱标与朱瀚避开了赵宅喧扰,连夜行至南乡——一处偏僻旧村,名唤“井口”。
“井口村?这名听着便干涩。”朱瀚拨开草丛,露出山坡上零星几盏灯火。
“昨日那李姓汉子说,他曾因无地而被拒登册,正是井口人。”
朱标脚步不停,“若村无地、无册,却又要出人力,那便是天下最苦之地。”
夜行至村口,两人未惊动人家,而是宿于祠堂一隅。
翌日未明,鸡鸣三声,远处已有砍柴声响。
朱标掀帘而出,看见一少年正背着箩筐,弯腰拾柴。
朱瀚随后起身,打着哈欠道:“太子殿下,微服之旅就不能睡个囫囵觉?”
朱标侧头:“你不是说,要走在人之前?”
“那也不必这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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