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旁立着一块残碑:“洪武三年,井成。”

        鲁小宝忍着咳嗽指着井口:“我娘就是从那年开始病的,村里前后也有三户人发了咳症。”

        朱标蹲身察看,伸手沾水一滴,轻嗅之后面色顿变:“此水带浊泥腥腥之味,内有腐苔,不可饮。”

        朱瀚随手撕下一缕布巾浸水,只见颜色迅速发黄。

        “若此井确系县中报工之物,势必牵涉供料与役作。”

        朱标叹息,起身望向村头:“但若不理,病的人会再多。”

        鲁小宝低声问:“你们……能做什么?”

        朱标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我能做的,是替你说话。至于听不听,要看朝上有没有耳朵。”

        朱瀚走向一块晒粮石板,伏笔而坐:“也许,咱们得请些‘耳朵’来听一听。”

        朱瀚与朱标在祠堂一隅,对坐良久,烛影摇曳。

        他们的目光在夜色中沉静,却分明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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