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说得不错,”朱瀚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这口井牵联甚广,若不替村中讨一句公道,只怕多年下来,病者愈多,怨言愈重。”

        朱标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坚毅,“我明日回宫,定会寻太后面陈此事,再派人查验此井水质。只是……能否速得到回应,却未必在我掌握之中。”

        朱瀚微微一笑,拍拍侄儿肩膀,“殿下心思周到,但微臣有更速之计。次日早起,我们便去见那村正,好让他为咱们引荐县中吏员,先行验水。”

        朱标目光含笑,却也带着一丝迟疑,“村正若与赵管头同流合污,不见得肯助咱们。”

        “此事你勿虑,”朱瀚道,“有我在,必会令他心生忌惮。更何况,咱们并非空手,而是有太子腰牌为凭,他自会顾忌三分。”

        两人对视一笑,便入睡。

        翌日破晓,鸡鸣尚未停息,朱瀚已披袍立于村祠前。朱标亦从祠内探出头来,清眸如水。

        “可见他来了。”朱标轻声道。

        祠门外,村正扛着扫帚,身形微佝,却见朱瀚二人现身,顿时愕然:“这……这不是王爷和太子殿下么?何日客驾我乡?”

        朱瀚微微欠身:“乡人早晨辛苦,微臣与殿下欲替乡中问井事,特来相见,望村正助我一言。”

        村正忙将扫帚放下,手脚微颤:“晚辈愿效犬马之劳,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赵管头与县里官员交好,若贸然动手,恐遭连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