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会意,立刻上前,与那东家及小妇人交涉起来。
她如今学了新式记账法,对数字价格格外敏感,又得了林望舒平日指点,言语间条理清晰,竟将那东家说得哑口无言,最终只得同意由主家派人按一定标准挑选货品估价抵账,并承诺三日内清空铺面搬离。
处理完这边,一行人又来到最后那间拖欠租金的杂货铺。
这家铺子更是凄惨,货架上空空落落,只剩些不值钱的零碎物件,一个年轻伙计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被推醒后,伙计睡眼惺忪,见问东家,茫然道:“东家?东家快一个月没来了。上次来说是要回老家筹措银钱,就再没见人影。”
田嬷嬷脸色顿时变了,林望舒心中也是一沉,立刻让赵猛派人去查。
很快消息回来,那东家早在半月前就已举家悄悄迁离扬州,不知所踪。
田嬷嬷吓得连忙半跪下请罪:“老奴失察,老奴该死,竟不知他已跑了……”
林望舒也是气上心头,深呼吸,压下怒意,就让田嬷嬷那样跪着,先晾晾她。
杂货铺的伙计却是面如土色,喃喃道:“跑了?东家跑了?那……那我这月的工钱,啊,上个月的还没结清呢!”
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衣着朴素,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此刻急得眼圈都红了,有些颠三倒四的自言自语。
林望舒叹了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此做工多久了?家中还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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