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柳禄冒险出海赚些银钱贴补,光靠那杂货铺,怕是连如今的日子都难以维持。
“母亲的心病,我们皆知,却无力化解。你二舅母和小女如今在家,日日陪着母亲做些针线,一来是宽慰她,二来也是想着或许能学得一二,不至让这门手艺彻底失传。若外甥女你真有此心……”
柳禄看向林望舒,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盼与凝重,“这绝非易事,当年打压绣楼的势力虽已时过境迁,但难保没有余波。再者,若要重开,是否还用母亲娘家旧人?如何用?这些人技艺是否还在?心性如何?皆需从长计议,仔细考量!”
正说到此处,外头丫鬟来报,午食已备好,去黛玉房里玩耍的小姑娘和与承璋玩闹的小男孩也被领了回来。
林望舒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面上恢复平静,笑着对柳禄夫妇道:“此事确需从长计议。二舅舅且先宽心,用了饭再说。”
她又拿出早已备好的两个精致荷包,里面各放了一对小巧玲珑的金锞子,送给柳家的一双儿女作为见面礼。
随后,她看向柳禄,语气郑重了几分:“二舅舅,重开绣楼非一时之功。烦请您这几日,先私下里整理一份外祖母娘家可能尚在、且精于绣艺的人员名单,注明各自情况。改日,我需寻机亲自见一见,考校一番,再决定如何用人,如何行事。”
柳禄重重地点了点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这顿午食,吃得自是别有滋味。
饭桌上,林望舒与柳禄都默契地不再提绣楼之事,只闲话家常,气氛倒也融洽温馨。然而,一颗重振家传技艺、弥补昔日遗憾的种子,已悄然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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