橹声欸乃,客船缓缓离岸,驶入宽阔的运河河道。
两岸景色与北地截然不同,即使是在冬季,也能看出水乡的秀致,村落密布,田畴井然。
航行初期还算平静,然而运河之上亦非坦途。
一夜,月暗星稀,船泊于一段相对偏僻的河面,值夜的护卫忽然听到极轻微的水声,似有小舟靠近。他并未声张,只以暗号示警。
几乎在同时,几条黑影已如鬼魅般自水中探出,悄无声息地攀附上船帮,企图割开篷布行窃。
岂料刚探出头,便被早已守候在侧的护卫精准地扼住手腕,或用刀柄重重击在穴道上。
几声闷哼,那几条黑影便如断线的木偶般跌回水中,溅起几簇水花,旋即被黑暗的河水吞没,再无动静。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甚至未惊动船家和其他乘客。
赵猛走到船边,冷眼看了看恢复平静的水面,对属下微微颔首,这些水匪不过是疥癣之疾,对付寻常客商或许能得手,但在真正经历过沙场血战的精锐面前,不堪一击。
林望舒在舱内并未睡熟,隐约听到些微动静,却见抚剑对她轻轻摇头示意无事,便知护卫已处置妥当。
她心中更安,对赵猛等人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些北地兵士在船上也这般厉害,足可见平时训练有多严谨。
几日后,船只在一处热闹码头停靠补充食水,青溪见岸上有卖新鲜果子和糕点的摊贩,征得林望舒同意后,便带着一个小丫鬟下船去买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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