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此刻骤然闻听他要告老还乡,刘辩的第一反应也是他有哪里做得不妥当令羊续不愿为他效力,而非疑心羊续别有他意。
“非也非也,国家是大汉未来的中兴之君,臣不曾想竟能有幸能侍奉国家这般不世出的圣天子。”羊续见刘辩如此自我怀疑,也是有些急了,抬起头看向天子,反握住天子的手,解释道,“但臣也很不幸,不幸未能晚生二十载,否则如今也是如内阁的这些年轻人一般,能够从最初便追随着国家,亲眼看着国家挽大厦于将倾,见证国家中兴汉室之伟业!”
羊续的目光黯淡下来,染上一抹浓重的哀伤,声音里透出深沉的遗憾。
“但臣这身子骨……怕是扛不了几年了,今年入春以来,暗疮的痛楚虽然轻了不少,却也有其他弊病……请恕臣失礼!”坐在胡床上的羊续伸出了左腿,费力地撩起下裳的衣摆,露出左腿的大腿。
露出的左腿大腿处,竟肿胀得异常明显,刘辩看得心头一凛,面露惊骇之色。
羊续眼中流露出哀戚,哀叹一声,道:“臣本也以为入了春,身子当爽利许多,却不想昔日的多处暗疮,都出现了水肿的问题,即便是太医令张仲景以黄柏膏涂抹于水肿处,并以井水浸葛布冷敷,也不过是暂缓一时,终究治不了根本。”
刘辩默然,一时无言。
其实入朝之初,羊续的身体状况也算不得康健,多年清贫生活却又勤政积病,亦耗损了不少元气。
如今朝务繁重,整个朝廷都在高速运转,羊续肩头压力日增,终是雪上加霜,令身体状态进一步恶化。
若非有官营食堂和太医署的医疗照拂,羊续的身体状况只怕会更糟。
“不瞒国家,臣也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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