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囚徒,与记忆中那个在朝堂上意气风发、在军前挥斥方遒的安西将军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刘辩的脸上并无多少怜悯之色,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感慨和审视。

        其实他心中一直不甚喜朱儁此人。

        当初任命其为右中郎将、领凉州刺史,实是迫于无人可用,又需确保前线将领的基本忠诚,才将朱儁派往凉州。

        那时他便隐隐觉得,此人虽有才干,但那份热衷攀附世家又好经营私利、以权谋私的秉性,终究难当重任。

        以至于刘辩饶是面对无人可用的境况,启用他时,心中亦是再三犹豫。

        如今看着朱儁落得如此境地,不过是印证了昔日的判断,心中并无太多意外,只余一丝物是人非的淡淡喟叹。

        至于朱儁眼中那强烈到近乎卑微,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冀,则让刘辩心中那声叹息更加沉郁。

        “杜邮亭侯。”刘辩的目光淡漠地扫过案几上那纹丝未动的精致饭食,终于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显得格外清晰,却也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疏离与冷意,道,“看来你在此处,过得比朕原先料想的,还要安稳几分。”

        (305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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