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瘪瘪嘴。

        “是种寄生虫,主要寄生的螳螂身上。有铁线虫寄生的螳螂腹部会比较大,看起来更威风。铁线虫成熟后会故意给螳螂制造口渴的感觉,引诱螳螂到水里去,然后铁线虫会从螳螂的大肚子里出来,繁衍后代,而螳螂会溺水而死。”

        徐光启出神的望着朱慈炅,不知道他讲这个小故事意指何事。

        朱慈炅没有看他,他望着的是古老宫殿大梁上的回纹,一圈一圈的红蓝相映,一起纠缠到墙角尽头。

        “其实螳螂不溺水也会死,因为他的内脏已经被铁线虫啃食干净了,只剩下光鲜威武的外表。徐先生,你说,螳螂如果有思想,他该如何选择?

        是在发现铁线虫的时候就学飞蛾扑火而死,与铁线虫同归于尽?还是维持体面,逐水而溺,成全铁线虫以及那看似威风的私欲?”

        徐光启有些懂小皇帝的隐喻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朱慈炅觉得大明像一只染上了铁线虫的巨腹螳螂。

        他稍微斟酌了下,凝色回答。

        “万物必有相生相克,世间必然也有东西能消灭这铁线虫,这螳螂最该做的是找到克制这铁线虫的东西。”

        朱慈炅摇晃小脑袋。

        “别说螳螂能不能够驱除铁线虫,就算能成,他也只剩半条命了,别的螳螂可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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