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又有斥候飞马来报。
约有十余骑从城东裴仁基营中出来,驰入了城西的孟让大营。
高延霸闻报,立刻大步登上营中最高的一座望楼。
晨雾尚未散尽,他手搭凉棚,极力向西南眺望。
他的大营扎在蔡水北岸,与孟让营相隔一二十里,中间隔着蔡水河道和初春荒芜的旷野、寥落的村落、处处的林木,视线尽头,只有些模糊的营寨轮廓影子,具体情形无法看清。
许敬宗跟在他身边,顶着两个黑眼圈,猜测说道:“大将军,从裴营去孟营的,莫不是裴仁基本人?昨夜孟营连夜整军,动静不小,他两人到底是何打算?”
高延霸说道:“大王神机妙算,昨日下给俺的军令中已经明示,料定一闻单雄信大败,李密十之八九就会撤兵管城,而裴仁基、孟让为其大将,李密不会置之不管,则又必在李密撤兵管城之前,裴仁基、孟让会先从宛丘撤退。大王料敌从来无误!他俩还能有何打算?此若是裴仁基,必为商议撤兵之事!至於昨夜孟营整兵,也绝非是为出战,只能是在为逃跑做准备!”
却李善道下给高延霸、高曦的军令,正是与下给陈敬儿、杨善会、刘兰成的军令相似,也是指出单雄信一败,李密极有可能就会从管城撤兵,裴仁基、孟让都是李密帐下的大将,李密不会置之不管,因此在李密撤离管城前,裴、孟一定会先从宛丘撤兵,令高延霸、高曦时刻注意他两部动向,如果撤退,战机有利,就追击歼之。
许敬宗仍有疑虑,说道:“若真是撤退……”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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