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说道:“昨夜诸斥候报,为何只有孟营有动静,裴营和城南那些郡兵营地却悄无声息?”
高延霸乜斜了他眼,呵呵笑道:“君亦聪明人,怎的这点玄虚都看不透?裴仁基现就剩三四千残兵败将,他就算整兵,又能有多大动静?不易被察觉,在情理中。而城南诸魏营,本非孟、裴嫡系,又俱淮阳或周边郡人,被孟让强留至此,早就归心似箭,谁还愿意跟着裴、孟西撤?裴、孟也许根本就没打算带上彼等,说不定连撤退的消息都瞒着彼辈,当然也没动静!”
许敬宗细想一下,确实在理,便紧忙送上恰到好处的奉承,说道:“大将军洞若观火,料敌如神,不愧是大王股肱之臣!大王将东南战局托付与大将军,实乃明见万里!”
拍高延霸马屁拍的久了,许敬宗已知其秉性,这几下马屁拍的又轻又软,恰是拍到了高延霸的心窝里。他抚须欢笑,却故作谦虚,摆手笑道:“大王自然是料敌如神,英明至极,对俺也自是信任的,但也不能说东南战局尽付与俺。这不是还有沐阳前来助俺么?”
既因身份与别将不同,本李善道爱奴,又自身也勇武,因汉军军中,方今虽战将如云,要说能使高延霸佩服、或者被他认为可与他平起平坐者,却委实不多。高曦亦元从宿将,兼有练兵之能,且从李善道征战以今,功勋素著,故却是这不多的被高延霸认可的几人之一。
许敬宗说道:“是、是,但左御卫大将军虽勇略兼备,毕竟新至,东南大局仍需仰仗大将军主持。”顿了下,话题扯回,问道,“大将军以为,若裴、孟果真欲撤,他俩会何时撤退?”
高延霸沉吟了下,说道:“这可就不好说了。然不管他们何时跑,咱们只管盯紧孟、裴两营就是。只要他们一动,俺就按大王军令,出兵追击!”
许敬宗深以为然,又应道:“是,是。”
说话间,斥候又来禀报,孟让营出了数骑,径往本营这厢驰来。
望楼上的诸将和许敬宗,闻报皆是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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