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旁观者不出手,是觉得这对夫妻的撕扯还在“家常”范围内,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怎么闹也出不了大事。

        可此刻女人发了狂,下手没了轻重,万一真打出人命,那可就麻烦了。

        男人蜷缩在地上,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咒骂声也弱了下去。

        几个热心人想上前拉架,却瞥见一旁环抱双臂、神色冷漠的祝明月,又犹豫着不敢上前。

        有人猜测,刚才祝明月定是对女人说了“尽管打,伤了人我担着”之类的话,否则女人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没人知道,祝明月是在诛心,诛慈母心,诛那颗甘受屈辱的麻木之心。

        这种“废话”,对那些愿意献祭儿女获得一二喘息之机的伥鬼而言,反倒毫无作用。

        女人终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见男人再无反抗之力,便停了手,任由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她转过身,走到女儿身边,牵起孩子冰凉的小手,强压下眼眶里的泪水,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坚定,“别害怕,我们回家。”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声重复了一遍,“回家。”

        母女俩刚走了两步,女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刚才打斗的地方,捡起那个摔在地上的麻布口袋,又将散落的毛线团一个个拾起来,仔细地拍掉上面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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