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武蹲下身,手指难免碰到了男人沾满尘土和汗渍的衣裳,顿觉腌臜。下意识地想在衣摆上擦手,刚抬到半空就猛然顿住。

        他今天穿的是新做的锦袍,料子金贵得很,哪能用来擦这种污垢?再低头瞧了瞧男人身上,不仅沾满尘土,还透着一股酒气和汗味,愈发恶心。

        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在心里叹一句认栽,站起身权当没这回事。

        祝明月吩咐两个家丁收尾,随后便登上马车,径直地朝着恒荣祥的方向驶去。

        靳武也没再多管地上的男人,转身招呼身后的随从,催着他们赶紧去办正事,耽误了交货,可不是闹着玩的。

        余下的热心群众见没人牵头,七手八脚地把男人抬到路边的空地上坐着,至于他缓过来之后要去哪里、会不会再找妻女的麻烦,就没人再管了。

        反正眼下天气尚暖,路边也冻不死人,各人有各人的生计,犯不着为一个陌生人多费心思。

        祝明月的车驾刚驶进恒荣祥作坊的大门,眼角余光瞥见身后跟着一行人,正是刚才在路边凑热闹的靳武等人。

        眉头轻轻一挑,发出一声带着疑惑的“嗯”。

        瞧着领头的那人有几分眼熟,可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起是谁,也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靳武连忙上前,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的笑意,主动拱手自我介绍道:“祝娘子,鄙人姓靳名武,在左武卫任职,右武卫武将军是我姑父,华清是我弟弟。”特意把亲戚关系说清楚,就是怕祝明月记不住自己,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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