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伴伴,”萧月瑶的声音柔和了些,“你看看这两道婚书,哪份是真的?”

        刘福全颤巍巍地拿起两份婚书,手指抚过真迹上的朱印,忽然老泪纵横:“这道是真的!先帝当时用的是南巡行宫里的临时印玺,比大内的印玺小了半分,却在侧边刻了个‘南’字,奴才亲手盖上去的!”他指着伪造的婚书,“这道印玺边缘光滑,定是伪造无疑!”

        王显额头青筋暴起:“你个老东西,收了萧家多少好处,竟敢在此胡说!”

        “王大人休要狡辩。”萧琰上前一步,“臣还有一事不明。三家婚书的副本,按例应存于礼部档案库,钥匙由王大人与侍郎共管。可臣昨日去档案库查档,却发现永安二十三年的婚书档案不翼而飞,不知王大人能否解释?”

        王显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张启年趁机出列:“陛下,臣有本要奏!上月臣去礼部核对婚期,曾见王大人深夜在档案库逗留,当时还以为是公务,如今想来……”

        “够了!”萧月瑶猛地一拍龙案,烛火剧烈摇晃,将她的影子投在殿柱上,忽明忽暗,“王显,你可知罪?”

        王显“噗通”跪倒在地,冷汗浸透了官袍:“陛下饶命!奴才是一时糊涂!是……是镇北王的政敌,北境将军赵承宗给了奴才五千两黄金,让奴才篡改婚书,想借陛下之手除掉三家,断了镇北王在京城的助力啊!”

        满殿哗然。赵承宗与镇北王素来不和,这事朝野皆知,却没人敢摆在明面上说。

        萧琰却摇了摇头:“王大人此言差矣。赵将军远在北境,怎会知晓三家婚书的细节?况且伪造皇家印玺乃是灭族大罪,五千两黄金未免太少了。”他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吏部侍郎李嵩,“倒是李大人,前日在醉仙楼宴请过王大人的管家,不知可否解释一二?”

        李嵩脸色骤变,手中的朝笏“啪”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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