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的莫愁湖畔,有个很大的院子,门口常年有护卫把守。”苏婉清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萧景渊,“这是我画的路线图,你若要去,可得选在夜里,避开护卫的耳目。”
萧景渊接过路线图,纸上的字迹娟秀,连护卫换班的时间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他抬头看向苏婉清,心里满是感激:“苏姑娘,多谢你。”
苏婉清笑了笑,眼底泛起一层柔光:“萧相公不必谢我。周相公是个好人,你也是。你们心怀百姓,这份心意,值得我帮衬。只是……你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萧景渊拿起折扇,轻轻敲了敲手心:“我虽不会武功,却也有自保之法。再说,赵捕头那人,看似凶戾,实则并非奸邪之辈。今日他听到张万霖的名字时,脸色微变,想来心里也清楚此事有蹊跷。我或许可以找他谈谈。”
苏婉清点头:“也好。赵捕头在府衙里当了二十年捕快,为人耿直,就是性子急了些。你若能说动他,查案会顺利许多。”
两人又说了些关于张万霖的事,直到暮色渐浓,苏婉清才起身告辞。萧景渊送她到楼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了房间。他将路线图仔细折好,放进怀里,又拿起那半张未写完的策论,提笔在旁边写了两句诗:“莫道书生无肝胆,敢为公道破樊笼。”
次日一早,萧景渊便去了府衙。他递了名帖,却被告知赵捕头出去办案了,要到午时才能回来。他没走,就在府衙外的石阶上坐着,手里捧着本《史记》,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直到日头升到正中,才见赵捕头骑着马回来。他翻身下马,看见坐在石阶上的萧景渊,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怎么还在这儿?”
“赵捕头,在下有要事想与你说。”萧景渊站起身,拱手道,“关于周明通的案子,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谈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捕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来往的衙役,沉默片刻,点头道:“跟我来。”
两人走到府衙旁的一条小巷里,赵捕头靠在墙上,双手抱胸:“你想说什么?别绕圈子,我还有公务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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