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幢酒楼灯火通明。
骰子声、筹子声、丸子声在弥了酒气的楼里浊成一团,那些儿郎们似乎都有些醉了,摇摇晃晃地走着,忽而又栽成一团。
秦王孙老早就困了,占了窗边的那张紫檀的软塌裹着被子就睡了起来,四楼静悄悄的。
楼底下那砰砰的声音停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但那个磕头的人却还在。
他就这样僵直地跪在原地,头磕在地上,手抚在额头两侧,身子弯成一个拱桥的弧度,没人看得见他的脸。
还是害怕吗?
哪怕宁都王世子并着崔家一行人已经离开多时了,还是害怕以致大拜俯至地上,不敢随意动弹甚至离去吗?
真是个怂货。
有个绿袍子的郎君眯着眼睛看着朱六郎,他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嗤笑出声,酒气夹杂着对有隙之人倒霉的快意奔上心头,绿袍郎君并不多想,他端着一杯美酒便走上了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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