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小的一张矮榻,不到一尺宽,这是连一个小女童都要蜷缩着睡下的矮榻,而那个妇人在这张榻上睡了五年。

        她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妇人。

        近乎与经史子集里常描述的德言工貌大相径庭。

        她杀猪。

        她是一个屠户女。

        她可以面不改色地扎进生猪的动脉,可以为了一个好摊位与膘肥体壮的男人争吵,她的身形是她丈夫的两倍,她孔武有力,粗壮的臂膀甚至可以拔山扛鼎。

        她拿着一把杀猪刀,扛起了这个衰败的家族的脊梁。

        她一刀一刀,在正院上盖起了阁楼,将厢房加到了三间,茅草顶儿换了砖瓦。

        她一刀一刀,给丈夫买来笔墨换来纸砚,送他赶考,再送他金榜题名。

        然后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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