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地下了葬。
这个家里所有靠她供养的人都不在意她。
所有人都往前走着。
只留了她那小小的可怜的女儿在这里自生自灭。
魏兰蕴还带着那顶帷帽。
她跪坐在蒲编的草垫上,素白的纱罗垂在地上,手侧的泥炉煮着一锅酽茶。
茶锅里面加了满满的盐沫和橘皮,在烧红的炭火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朦胧的水气儿带着陈旧而苦涩的橘柑气息袅袅升起,整个阁楼都好像浸在了茶里。
魏兰蕴手里翻动着一卷书页。
这本在旧厢房里翻出来的书卷,是从前给魏家小公子们启蒙识字用的,书卷一页分列了六个斗大的字儿,粗糙地用棉线串了起来。
书放了许久了,潮湿黏腻的,翻动时还能碾出纸张里的灰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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