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被这忽然打开的灯照得心烦,掀开盖在脸上的外套,翻身坐起,他半眯着眼看着那边的身影。

        “池冬槐。”他开口的语气明显不好。

        连调侃都没有,完全就是起床气的愠怒。

        池冬槐有点傻愣愣的,这次是真给吓得不轻,捂住心口,小声开口:“干嘛…”

        “我还他妈想问你干嘛呢。”薄言就没个好气,“这才几点,你来干什么?弄半天弄不明白,你脑子是不是白长的?”

        池冬槐没遇到过起床气这么大的人。

        她本来就吓到了,还要被他凶一顿,霎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脾气的人。

        两人之间无言,沉默了漫长的十秒后,薄言终于起身,外套依旧扔在沙发上。

        他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根本没看她,直接抬手,手臂轻松越过她的头顶,开了一盏温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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