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他不止一次地梦到,并有了眷念,那就容不得她再退缩。

        毕竟,那一声郎君,又酥又软,柔情百转,直把人唤得耳边发烫,浑身发麻,再难自持。

        堂内众人表情各异。

        而此时陈家人更多的是惊恐,齐刷刷地望着陶枝,愤而不敢言。

        那回在堂上,吴氏就有预感,看着有如高山雪松不可攀折的大人,和陶氏这般的祸水处久了,也未必不会动情。

        果然,女人的直觉该死的灵。

        吴氏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正欲发作,却因男人周身慑人的气场,以及冰刃般寒而利的眼神杀,硬生生地把到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瑟缩了身子,直把目光一转,瞅着自家男人,看他如何应对。

        毕竟,男人信誓旦旦,以为搬出二老就能带回陶枝,已经提前收了那几家人的好处,且那些钱,又被他迫不及待地用在了见不得人的开销上,一时半会可收不回来。

        那几家要不到人,闹起来,又该如何收场。

        县令大人亲自下场,陈锋显然有些慌了,脑子一时转不动了,磕巴起来:“大,大人言重了,陶枝一介妇人可当不起,再说她本就是我二弟的遗孀,哪有配不配的,妇人的本分,不就是守着男人守着夫家,她挂念我二弟,我们也会善待她的。”

        这一家人,真是让人厌恶到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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