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昀多看一眼都觉脏了自己的眼,转了头,目光一低,看向默不作声的女子:“你收养我的孩子,于我有恩,如今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去陈家守着牌位过一辈子。”
陶枝一愣,随即坚定摇头:“不愿。”
她可以守着陈晋的牌位过日子,但绝不可能再回陈家了。
陈锋更急了:“我二弟待你如何,弟妹你想想,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陶枝不为所动:“待我好的,我自然感恩,铭记一辈子,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用心险恶的人,我也不会忘。”
几句话说得陈家人面色各异,心情复杂。
陈家二老最怕和官老爷打交道,年纪大了,久耗在这里也吃不消,意志力动摇,对着儿子道:“不如就算了吧。”
陈锋急得双目泛红,哪里能算,他的那些钱投进去,每个月也就拿些息钱,至于本钱,不到期限是要不回来的。
那几个人又非善类,见不到陶氏,只会把气撒到他身上。
“我们陈家可没放妻的先例,使不得。”
“是的呢,妇人要坚贞,从一而终,男人一走,就生出别的心思,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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