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永远都是淡然处之,让她自己一个人伤心猜忌,又让她一个人自我平复。

        等到她的情绪终于自我消化之后,他才会站出来,冷静地对她说出那件事的利弊,从不在意她事情发生的当下是否难过,是否意难平。

        沈知懿想,可如果不是这般绝对理性到近乎冷漠,裴淮瑾应当也做不好他的大理寺少卿吧。

        裴淮瑾没有错,他做了他能做的。

        他该恨沈家的,可在沈家出事的时候他还是收留了她,为了她得到哥哥的遗物不惜违背誓言也要帮她。

        他是光风霁月的国公府世子爷,是端方清正的裴少卿,他明断是非、刚正不阿,还人清白为民请命。

        他什么都好,他只是不爱自己,而已。

        这么多年的爱慕与赤诚,就像是一场自己独自沉醉其中的梦。

        许是喝得有些急了,沈知懿隐隐觉出些醉意,心情不知为何也跟着有些飘飘然。

        她晃晃悠悠起身,走到裴淮瑾面前,想要伸手摸摸他那双看起来凉薄又深情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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