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渺张了张唇,声音轻地几乎是从唇峰间溜出来的,“我、我可以自己来。”

        但半蹲在地方的圣上没动,只望着温渺。

        温渺心底叹了口气,她纵容了大楚皇帝喜欢伺候人……或者说伺候她的怪癖,身体前倾,抬手扶在了对方衣料下健硕有力的肩头之上。

        厅前伺候的下人很有眼色地垂头敛目,收了视线,乾元帝则小心将那适合春日的轻柔裙摆撩开半截,让温渺半抬起脚,踩于他的膝上,褪去罗袜,露出白如霜的脚,顺着皇帝的力道换上木屐,彻底踩实在地上。

        先前被热毛巾温过的木屐鞋面还带有暖融融的余温,并不寒凉,落于裙摆之下,在走动间隐隐能瞧见一抹如若软玉流脂的白,晕染薄粉,转瞬即逝。

        待亲手为温渺换好木屐后,乾元帝唇角掀起一个很细微的弧度,这才吩咐,“摆膳吧。”

        伺候在庄子内的仆从们鱼贯而出,端着各式各样的点心餐食、茶水清酒,温渺与皇帝坐于主位之上,一左一右,不分尊卑。

        案几上的吃食琳琅满目,种类繁多,温渺细看之下发觉竟都是自己喜欢的,她偏头看了眼乾元帝,对方只拎起酒壶给温渺倒了一小杯温酒。

        皇帝:“这是特意准备的果酿,并不醉人,夫人可放心。”

        显然他还记得那日在宫宴中的事情,甫一提起,倒叫面皮薄的温渺先红了耳廓,只能借端杯轻啜的动作遮挡自己的不自然。

        整场晚餐,他们身侧都没有仆从在侧,均为乾元帝亲力亲为,他似是从中得了趣儿,便也不叫温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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