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绪不宁,辗转难眠之时,母家承宁伯府来了密信。
信上数句,她认得出来是父亲的字迹——
“康、陈、祁三王俱为萤火之辉,转瞬即逝,不可作长夜之引。朝中祸根已起,兵乱恐至,将来许氏若危,我儿应早思后策,脱身归家,切切,切切。”
何诚翻身下马,任王府马夫牵过马,快步朝府中射堂而去。
京城晋王府的射堂数代扩建,虽依旧不比西北王府占地广,却也是京中所有亲王府里最大的了。
何诚进来的时候,远远瞧见主子长臂挽弓如满月,疾射出一箭。
那弓沉逾三石,弓弦震响惊心,箭如流光飞破劲风耀晖,狠狠刺入百步外厚木靶心,箭头深陷靶中。
候在标靶处的亲卫立刻搬走靶子,抬上新的,放置的距离再远了些。
宗懔眺目看了一眼,右手探向自箭桶,正欲再抽出一箭。
“殿下。”趁着这当口,何诚忙上前,压低声,“启禀殿下,那妇人的事已经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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