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懔长指一顿,复又继续提箭:“说。”
何诚身侧拳攥得掌心微湿,道:“那妇人姓郦,名兰心,乃是忠顺将军许长义之次子许渝的未亡人,八年前,许渝过世,这郦娘子便守寡至今。”
宗懔瞳中微缩,方抬起的臂垂下,偏首:“她……没有丈夫?”
难怪,那日她身上颜色如此寡淡素净。
眸光轻闪,眉宇间隐约松了些。
不是没有丈夫,只是丈夫死了。何诚闭了闭眼,不敢将腹诽说出口,咽咽唾沫,又道:
“殿下,这郦娘子出身贫寒,父母早逝,且并非京城籍贯,而是十一年前,忠顺将军府为给重伤难愈的次子冲喜,将她从亲戚家中聘来的。”
头垂得愈发下,声音紧了些:“这位娘子实是个忠贞节妇,在许家三年多里,照料丈夫事必躬亲,无微不至,那许渝死后,她便从将军府搬出独居,却不肯再嫁,立志守节,平日不描妆粉,穿戴极尽简朴。”
“这娘子如今以刺绣为生,为了悼念亡夫,绣铺的名字都是一字取她姓名、一字取亡夫表字相合而得,那绣铺的掌柜也是亡夫旧人,京城里最大的香火铺她是常客,每月都要购入香烛纸钱,据说每天晨起她都要先给亡夫上香……”
“何诚。”冷寒如冰的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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