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理由可不能往外说,真是愁死个人。
焦尾还想说话,却被绿绮掐住手,示意噤声。焦尾在这方面很信赖娘子院儿里长大的绿绮,连忙垂眸后退。
“你说我造假,租契上的手印对比一下便知是真是假。田产连年减少,租金也跟着减少,佣工名额却越来越多,快要赶上王府的佣工数量了。”
大管家低头:“是贱奴疏忽管教手下,大抵是其中有误会。”甩锅给下面的人。
“那库房里的陈米、残次祭品、劣等丝绸、仿冒金银器也是我放进去的?”勘察后,她已让人关库不许任何人进去。
“贱奴管着整个沈府,不可能盯着采买人,一项项检查。”
此时用单式记账,易篡改,交叉核对多方记录耗时耗力,且总有借口推脱,大管家大可甩给替死鬼,自己只是一个“疏忽不察”之责。
沈母此时出声,有气无力道:“仓房物多,需要人慢慢盘点。采购凭证、佃户证词、租约卖身契,我会派人出去取证对比。今日兴师动众,只是念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若你坦白,我还能从轻发落。”
大管家冷汗连连,磕头道:“贱奴只是无能,并非贪赃。老夫人,贱奴忠心耿耿,怎么会如此胆大包天?贱奴阿娘是大爷的乳母,阿耶从小便在老爷身前侍奉,沈府对狗奴义重恩深,狗奴怎敢有背弃之心?”
他这么说,其他人也连忙磕头表示,他们也只是出了差错,绝对没有贪。
这些账目可朝前追溯十几年,时间跨度长,仆役也不一定会指证管家。更别说人情往来打点的支出,虚列开支、以次充好这些物证,更是难以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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